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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辉隆:对诗歌的痴迷来源于对故土的爱

来  源:重庆作家网      作  者:本站    日  期:2017年7月5日      

【人物简介】

杨辉隆,重庆市纪实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奉节县作协主席、奉节县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协会员、重庆市作协会员。已在《诗刊》《青年文学》《红岩》《诗潮》《人民日报》《工人日报》《扬子江》《星星》诗刊等数十家报刊发表诗歌600余首。出版诗集6部,散文集4部,长篇纪实文学《好人刘崇和》)等。重庆市2012年度公共图书馆十佳阅读之星,重庆市文联系统先进个人,重庆市第五届十佳读书人。
 

重庆作家网:您什么时候和诗歌结缘的?

杨辉隆:其实,最早我并不写诗,而是写小说。记得我的第一篇小说是上世纪80年代初发表在刚创刊不久的《青年作家》,后来又陆陆续续在《新草地》《四川工人报》发表了短篇小说和散文,其中影响较大的是1983年2月发表在《四川工人报》副刊的《方麻子》,编辑部曾给我转来数百封读者来信,责任编辑傅洁石还几次写信鼓励我,给了我信心和动力。1983年9月我还有幸被推荐参加了四川省首次青年文学创作大会。并认识了傅天琳老师。这次会议不久,我从阿坝州调回奉节县,在诗城文化氛围和一批奉节诗人的影响下,我开始写诗,特别是1990年代初我担任了奉节县白帝诗社社长后,写诗就成了我工作之余的主要爱好(间或也发表一些散文和小小说),诗歌陆续在《诗刊》《青年文学》《红岩》《扬子江》《诗潮》《星星》诗刊等发表。并获得过一些征文奖。

重庆作家网:坚持诗歌创作这么多年,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杨辉隆:写诗多年,最大的感受是,我的诗来源于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所以我的诗大多是赞美故乡山水以及乡土人情的。于坚说他是个土地诗人,我也大致如此。我的故乡是有名的奉节三沱村。老实说,我16岁入伍后就没在故乡长久生活过,父母在的时候还经常回去看看,父母走后回去就少了。但我从未忘记这片土地,不论是醒着还是在梦里。2016年冬季,我还带傅天琳老师和重庆市新诗学会的一批诗人到三沱村参观脐橙园、采摘脐橙。

重庆作家网:您出版过多部诗集,也获得了很多奖项,您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杨辉隆:我出版有诗集《花开花落》、《三峡情长》、《春去春回》、《杨辉隆情诗选》、《震撼的证词—汶川大地震祭》、《深爱着这片土地—杨辉隆夔州诗选》。至于获奖,很汗颜,尽管零零星星获得过10几次小奖,但都拿不出手。所以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万州日报《三峡移民周刊》还搞了个三峡十大诗人评选,我居然忝列其中,但从不敢拿此示人。如果说最满意的作品,我认为至今我还没写出来。

重庆作家网:在创作中您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杨辉隆:坦率地说,我这人不论做什么都是个不设目标的人,能走多远算多远。人生如此,文学如此。但文学仿佛对我很眷顾,没有经历过多数作者遭遇的那种不断退稿的烦恼。我主张快乐写作,阳光人生。发不发作品,得不得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写,我在耕耘。如果说在创作中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想应该是,不论诗歌还是其他文体始终没法突破,这既是困难也是困惑。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文学理论修养,希望通过提高文学理论修养来达到创作上的突破。

重庆作家网:您认为要写出好作品必须具备哪些条件?

杨辉隆:我认为,一个作家想要写出好作品,一要热爱生活熟悉生活,二要苦练文字和语言基本功,三要勤于思考勤于笔耕。除此之外,没有捷径可走。就我而言,我其实是个很笨的人,几十年来虽无什么大的成果,但我一直在努力,特别是三四十岁那个阶段,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投入到看书学习和文学创作上了。新婚之夜,送走客人,我还在新房里改小说。至今老婆还把这事当笑话讲。

重庆作家网:您的报告文学在《重庆晚报》上连载,并获得良好反响,今后您的创作重心是否会放在报告文学上?

杨辉隆:我是一个跨界写作者。去年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我的长篇报告文学《好人刘崇和》,并在《重庆晚报》连载。今年或明年上半年计划出版以奉节脐橙为题材的长篇报告文学《神树》(重庆出版社已经约稿)。当然,我会与诗歌不离不弃,相伴一生。

重庆作家网:在您的创作过程中,有没有对您影响很大的人或事?

杨辉隆:这个肯定有。我读初中时正是文革期间,那时候很难读到文学著作。记得教语文的戴守兴老师,她女儿寿素衡来学校玩,借给我一本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小说中杨晓冬以及金环、银环等英雄人物感动了我。没想到这本小说成了我的文学启蒙读本。后来我发表的为数不多的小说,基本上都有一种英雄主义情怀,比较注重人物形象的刻画。比如前些年发表在《重庆文学》上的《桃花》就是这样的作品。

重庆作家网:您曾自己出资创办刊物,为什么这么做?

杨辉隆:是的。我从上世纪90年代中开始就和诗人冉晓光自筹经费创办了不定期出版的《三峡诗刊》,到现在为止,一共出版了48期。还举办过一些全市、全国性诗歌活动。创办《三峡诗刊》的初衷不为别的,只为对诗歌的那一份虔诚。2016年,石春雷、周鹏程两位诗人加盟,壮大了编辑力量,也使刊物面目一新。应该说目前《三峡诗刊》在全国有一定影响,这一点我们感到很欣慰。我的家人也很支持我,他们把我的行为看作是一种精神追求,甚至还常常帮助我邮寄刊物和稿费。

重庆作家网:您对重庆诗人有什么好建议?

杨辉隆:作为重庆诗人之一,我认为重庆诗人的整体水平还有待提高。作为一个诗人,社会越是喧嚣,越要沉得下来。不要妄想制造神话,在当今,发一首诗,发一百首诗都不可能成名成家。

重庆作家网:有一种说法是写诗的人比读诗的多,您认同这种说法吗?

杨辉隆:我不这样认为。诗歌这种文学体裁,是文学中的文学,是一种阳春白雪的东西。因此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写诗,真正好的诗是有生命力的,也是有读者的。全国那么多专业诗刊、民间诗刊办得风生水起,还有那么多文学期刊以较多版面刊发诗歌作品就说明问题。特别是这些年来,诗歌网站、网刊,诗歌微信公众号更是如雨后春笋般诞生,就更说明了诗歌不但作者队伍强大,也说明了诗歌读者群庞大。所以那种说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纯粹是没有根据的。

重庆作家网:您心目中的好作品是什么样的?

杨辉隆:你说的是诗歌吧?诗歌作为文学作品中的阳春白雪,很难用一种标准来为其打分,但诗歌又确实有好坏之分。我认为真正好的诗歌一定是有血有肉的,注入了读者情感的。那种“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作品就是好作品。相反空洞无物,云里雾里,不能打动读者的作品,不论你获得了什么奖,终将经不起历史的检验,终将被读者遗忘。

(作者:罗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