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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疫”有我 重庆作家在行动(八十四)苏志银:我记住了他们的面孔和名字

来  源:重庆作家网    作  者:苏志银    日  期:2020年4月28日     


 

    前言:没有被禁锢的城,只有全力抗“疫”的心!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战斗中,为打赢防疫攻坚战,重庆本土作家们以笔为枪,用文学作品凝聚人心、鼓舞士气、传递真情,投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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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了他们的面孔和名字

文/苏志银

 

 

在清明举国哀悼抗疫烈士的时刻,我从网上看见烈士们的照片,顿感我们从不认识,但却于陌生中产生无比亲切之情。正在乡间走向父母坟地去祭祀的我,脚碰路边的野花,手拂身边的野草,也急忙在警报声中为烈士们停步,伫立,弯腰,低头,默哀,默记对他们不熟悉的面孔和名字,无论他们是医生、护士,是民警辅警、村医,还是志愿者。我念想他们对我、对我的家人,对全国所有人都是有恩的,尽管他们距离我很遥远,无疑,正是他们阻击病毒的传播、暴发,给了遥远的我和所有人以安宁。

 

一瞬间,我的大脑刀刻似的,在思维的天幕上铭刻着他们的面孔和名字,他们面孔或宁静、或深沉、或安详,他们的名字或平淡、或儒雅、或英气。“呜呜——”,警报声气贯长天,呼啸大地,撕裂着我的神经,撕裂着所有活着的人的神经,让亿万人们都在心里悲痛不已。每一位烈士都是为了我们能活着而牺牲了的啊。那警报声,不正是我们所有活着的人的哀痛之声吗?此刻,所有人怎不静静伫立,在工作场所,在马路边,在田间,在所有的山川大地和空间,都静静伫立,为他们流泪,为他们在心里嘤嘤哭泣?这不,我也静静伫立,默默地弯腰低头,让泪水在心里翻江倒海,冲洗这场突如其来、肆虐人寰的新冠肺炎疫情,冲洗劫后余生的所有的山影、树影,所有的田园、城市,所有的巷陌、台阶和基石。烈士们为狙杀病毒,救护患者,阻隔毒魔乱串,为我们失去了他们自己宝贵的生命,但人死不能复生,对这样的大恩人,我们无以为报,我们只得以活人的名义,回报他们一个默哀,一个鞠躬,一个静静的伫立!我们怎不悲也,痛也!

 

是啊,烈士们生前并不认识我们,我们也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为我们赴险赴死,让我们蹲在家里享受安宁,喝着咖啡或香茶,让我们放心大胆地敲着键盘工作或打理着生活的事情。他们不是父母,却有胜似父母的恩情;他们不是手足,却远超手足之情。可当我们认识他们的面孔和名字时,他们已经身体消逝,消逝在人间和这个宇宙,这个莫大的时空里。他们再也听不见我们对他们名字的呼唤和对他们恩情的感激之声了。因为那呼唤那感激之声音尽管震撼所有的江河与山岭,也无法穿透我们与他们的阴阳之隔。更何况,我们这些陌生人是第一次呼喊他们,即使我们喊得嘶哑,我们呼喊得语塞,我们呼喊得浑身颤栗,他们也无法听见,无法回音了,这怎不地恸天悲!

 

虽然,我们无数人与他们的确是陌生的,但一旦认识,就可能成为我们的挚友或我们的亲人,却不曾想只能在这慎终追远的清明节认识,这让我们内心的疼痛永远挥之不去,永远难以抚平。他们逆行,他们赴险,用生命去呵护我们的安宁!他们在生活之树上让自己那片叶子落地,换来千百万片叶子依然在生活之树上葱绿。他们的这种牺牲,让我在静静伫立的哀痛中,触摸到了我们民族坚强挺立的灵魂,更触摸到了一个横贯天地的真理:无数我们并不相识的人,却可能为我们的生存和幸福而敢于去死。所以为他们中的逝者默哀,无需是否早跟他们认识,无需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亲人或熟人或我们早就知道的人。他们,原本就是站在我们背后的,我们甚至毫不知晓的对我们最爱最亲的人!

 

是的,抗疫牺牲的烈士,让我知道了许多最爱我们的人、对我们最亲的人,也许就是在我们身边的人,或者是在我们不知道的什么远方的人,或者根本就是我们不知道、不认识的人。所以,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无论是平凡人还是伟人,都是我们应该尊重、尊敬和热爱的人。也许某一天,也许某一个非常时刻,他们会突然为我们的生命、生存和安宁挺身而出,甚至舍弃生命,也许他们牺牲之后,我们才会知晓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恩情、他们的面孔和大名。

 

就这么默哀,就这么悲思,我深深地记住了抗疫烈士的面孔和名字。我真正想着:烈士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武汉在重启,大地在重启,烈士们没有离开我们,烈士们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烈士们的身影永远晃动在我们的眼前和记忆里。烈士们倒下的是身躯,站立的是灵魂。他们的灵魂如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和我们的身躯;他们的灵魂如久旱的甘霖,滋润着大地和我们的心灵。

 

我切切记住了他们的面孔,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无奈的是,我行走于乡间,当此之刻,无法别一朵白花,鞠躬于他们的灵前。我只能站在这清明节乡间小道的时光里,在去到父母坟茔祭奠之前,听着遥远的天空传来的悼念烈士们的警报声,默哀,然后仰起头,为烈士们捋一把漫天的雨丝和哀思,抹一把为他们痛彻心扉、绵绵不止的哀悼的清泪。

 

抬起头,挺起胸,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一定迎着劫后的阳光,好好活着,好好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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