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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文学界年度盛宴④|欧阳斌:重庆最好的文学作品不能流失在外

来  源:重庆作家网      作  者:本站    日  期:2021年11月29日      

11月28日下午,南岸区图书馆少数花园分馆暖意融融。在“对话名刊主编:《红岩》与一个城市的文学精神”活动中,中国作协会员赵域舒、小说家宋尾对话红岩文学杂志社副主编欧阳斌,在对话过程中,欧阳斌畅谈了《红岩》办刊理念和发展计划。他说:“欢迎作家们常来红岩文学杂志社做客,希望重庆的诗人、作家,最先想到把作品投给《红岩》。重庆最好的文学作品不能流失在外,这是我们今后着重要做的工作。”

活动现场。记者 赵迎昭 摄

本次活动由南岸区图书馆、重庆文学院、重庆日报文旅副刊部主办,重庆日报《两江潮》副刊、南岸区图书馆少数花园分馆承办。

 

谈诗歌

《红岩》诗歌栏目兼具厚度、深度、文学性

《红岩》从1951年创刊至今,累计出刊242期,刊发作品7700万字。作为重庆唯一公开出版发行的文学期刊,《红岩》是重庆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形象之一。《红岩》推出了彭荆风、高缨、周克芹、黄济人、叶辛、李一清、傅天琳、李钢、李元胜等大批卓有成就的作家和诗人,发表了《当芦笙响起的时候》《达吉和他的父亲》《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重庆谈判》《山杠爷》等影响深远的重要文学作品。

《红岩》长期以来对中外诗歌的关注和推介,广受文学界赞誉。作为一位诗人,赵域舒的诗作和译诗见于《诗刊》《人民文学》《十月》《星星》《红岩》等刊物。对话欧阳斌,她自然从诗歌谈起。

“重庆不少诗人在《红岩》‘中国诗集’‘国际诗集’栏目发表过诗歌,这两个栏目的厚度、深度、文学性不输于国内任何一本文学、诗歌刊物,看得出《红岩》对文学的坚定追寻。”赵域舒对这本老牌文学刊物十分敬仰。

活动现场。记者 赵迎昭 摄

“‘中国诗集’‘国际诗集’栏目可以针对一位诗人刊发几十个页码,用最大篇幅反映一个诗人的创作状态,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幸运的是,坚守一段时间后,我们从中尝到了甜头,即文学传播的甜头。”欧阳斌介绍,《红岩》于2012年设立“国际诗集”栏目,该栏目设立以来,发表推介了多名外国诗人的新作,为促进中外文学的传播和交流做出了积极贡献,这让作者和编者受到鼓舞。

“国际诗集”栏目曾于2012年推出《勃莱诗集》,译者董继平这样描述美国诗人罗伯特·勃莱其诗:“勃莱一直在号召同时代的美国诗人要向中国古典诗歌学习,他本人也身体力行,他热爱陶渊明、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从中国古典诗歌中寻找营养。”

在2015年第四届红岩文学奖评选中,勃莱凭《勃莱诗集》获得首个“外国诗歌奖”。勃莱在获奖感言中说:“早在1968年,我就在一篇访谈中说过:‘对于我,中国古典诗歌依然是人类所创作过的最伟大的诗歌。’至今我依然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我想你们会理解我从中国诗歌界接受‘红岩文学奖’这一奖项,会有多么高兴。”

说到这里,赵域舒想到勃莱的《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她说:“生活在既需要面包,又渴望书香的世界,我们不要忘记少数花园、《红岩》,我们要坚守初心,继续追寻文学。”

她还朗读了勃莱的诗歌《冬天的诗》:“冬天的蚂蚁颤抖的翅膀,等待瘦瘦的冬天结束。我用缓慢的,呆笨的方式爱你,几乎不说话,仅有只言片语……”

徜徉在诗歌的世界里,即便在寒冷的冬日,参加活动的作家和文学爱好者还是感到暖意在静静流淌。

 

谈文学

“既生活在现实中,也生活在词语里”

欧阳斌曾在金融系统工作,辞职后已在红岩文学杂志社做了20多年编辑。他感慨道:“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这样一本杂志有一点守望者的意味。”

“我们和重庆这座城市有相近气质,创造性、包容性是《红岩》的特点。”欧阳斌说,重庆某一座小镇的诗人可能是世界性的诗人,可以把他的作品放在“国际诗集”里予以推介,但这并不意味《红岩》是没有门槛的。

在欧阳斌看来,文学作品首先是语言艺术,作为写作者,要尊崇、敬畏汉语。他注意到在很多网络语境中,汉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语感、文学性似乎在不断丧失。很多时候,作者自身对汉语的尊崇感没有在作品里表现出来,这可能会让读者感到迷茫和疑惑。

在编稿过程中,欧阳斌会遇到各种稿件。他说,作者无论怎么写,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只是方式,我们要坚守文学性,让读者从作品中获取精神性的享受和滋养,而不是向娱乐性妥协。创作文学作品只需要两个步骤,即从身边抓取素材,通过文学性的思考,让陌生的生活熟悉化,这是最基本的过程;经过文学处理,再把熟悉的东西陌生化,这便是文学的责任和魅力所在。

“我们希望既生活在现实中,也生活在词语里。”赵域舒说,《红岩》既挑剔、严格,也对所有热爱文学的心灵敞开怀抱。她记得欧阳斌曾说,“写真实的事物,但是是隔着玻璃的”。文学作品既要让读者觉得很地道,又要有陌生的诗意,用文学精神感召和滋润读者。

前几天,欧阳斌在一次聚会上遇到两个诗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告诉欧阳斌,他们开始写小说了。欧阳斌说,国内有很多这样的现象。诗歌和小说的形式有所区别,但最终目的是达成文学性。转型成功与否,敢于尝试总是令人尊重的。

赵域舒则表示,受过诗歌训练的人写小说、散文确实很有美感,期待看到更多诗人的小说。

 

谈发展

《红岩》将更加关注本土作者

宋尾与《红岩》的缘分始于2005年。“当时,《红岩》杂志编辑在论坛上看到我发的散文《身体的旅行》,随即就与我联系发表,这是我第一次在《红岩》上发表文章。”宋尾回忆,此后,《红岩》还曾一次性发表过他的3篇短篇小说,并邀请评论家为其撰写评论。

“我和《红岩》这个‘亲戚’很亲近,甚至有很多人以为我是《红岩》编辑,加我微信后给我投稿。”宋尾打趣道。

在活动中,宋尾问了两个很实在的问题。其一,《红岩》明年会有何变化?宋尾话音刚落,欧阳斌便拿起了话筒:“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红岩》还将立足本土、面向全国。但我们会对本土作家更加关注,明年会增加一到两个诗歌或小说栏目,对重庆作家进行追踪和关照。希望重庆作家把好作品多投给《红岩》,支持自己的刊物。”

其二,作者和编者之间缺少信任感,作者和编辑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关系?欧阳斌说,曾有作者抱怨,“《星星》太远,《红岩》太高”。可见,作者和《红岩》、和《红岩》编辑的隔膜是客观存在的。怎样让编者和作者的沟通渠道更加畅通呢?《红岩》希望通过作品推介会、改稿会、恳谈会等形式,密切和新老作者的交流,也会更加体察个体创作,进行个别追踪,“非常欢迎作家们常来红岩文学杂志社做客,和编辑坐在一起真诚交流。希望作者充分信任我们的刊物、编辑。”

令宋尾印象深刻的是,在一个深夜,他曾陪同老乡造访红岩文学杂志社编辑部,编辑部浓厚的文学氛围和对文学的敬畏让他的老乡热泪纵横。宋尾对活动现场的作家说:“我也是作者,很多人对编辑有一种敬畏,这很有必要。建议大家可以到编辑部感受一下氛围,这或许会给写作带来启发。”

“《红岩》对所有热爱文学的人都是热情、真诚的,很真诚地欢迎大家走近《红岩》,还希望大家多订阅几本《红岩》。”赵域舒幽默地说完结束语,现场掌声不绝于耳。

来源:重庆日报全媒体赵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