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已进入“古稀”之年的文学写作者,从中学时期,就把“延讲”作为文学写作的圭臬。“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这句话,不但耳熟能详,拿笔写作,还自觉践行。
今年,刚好是我文学创作、发表作品50周年。1972年,我创作的反映师傅热心带徒弟的小说《接班》在《四川日报》发表不久,就接受用报告文学反映成都铁路局劳动模范——巡道工何自力的任务。时值酷暑,我们去前不巴村,后不挨店的成渝铁路长沙埂,和何自力一块儿生活、工作,和他一道扛着工具,头顶烈日巡道——铁轨上的螺钉松了,紧一紧;道渣散落在路肩上了,铲起倒在铁道中间,排水沟有泥石,赶紧清除;火车来了,举起发出绿光的号志灯……没有他和同事们几十年的风餐露宿,忠于职守,时刻护卫着成渝铁道的安全,西南大动脉不会始终平安畅通。放眼在神州大地,在无数条铁路上,有多少何自力这样默默坚守的巡道工?于是,迅速写出了近两万字的报告文学《铁道哨兵》。
为了书写奋战在一线的工农兵,我奔走于工厂码头、山区田畴,创作出一个个普通人中的典型人物。在战事紧张的前线,不顾个人安危,采访在血与火中出生入死的战士,写出了《未跑完的百米生死线》;穿行大街小巷采访,写出了反映个体户发展的《个体世界的困惑》;走访公路建设工地,了解某大型工厂的前世今生,无数次座谈、查阅纷繁的资料,掌握感人的素材,写出了《穿越武陵山》《中国重车之梦》。
32年前,抗战时期就在陕甘宁边区从事文艺工作的著名评论家殷白先生曾为我的第四部报告文学《系在山巅上的梦》作序,他写道:“这个集子的20多篇作品,覆盖广泛,人物多样——有流血流汗为国捐躯的科研人员,老山战士,抗洪救灾的干部群众;有自强不息,逆境成才,各条战线报效祖国的普通劳动者;有系于共同理想之绳的爱情、友谊、相互支持和无私奉献……”。迄今为止,我出版的十九部(集)文学作品中,无一不是书写工农兵,反映社会现实,“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即使七八十年代我曾经客串写作发表的诗歌,其主题也是书写沸腾的生活,反映人们励志、向上的。如《报捷》《矿山诗传单》《五月的煤城》等。
如今,从50年前《接班》的师徒俩到《中国重车之梦》的干部职工,从《长相思,在南疆》的团长夫妇到今年初搁笔的《西迁无悔》的专家教授,我写出了一百多个普通人物,塑造了一个个各具特色的文学形象,奉献给人民大众。一滴水可以反映太阳的光辉,他们真实地反映了我们所处的时代,从一个侧面记录了历史前进的足迹。
光阴荏苒,我已是古稀老者。在有生之年,仍将继续为书写工农兵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