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有我|蒋艳:等待一个叫曙光的孩子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仗。

周边安静下来，街道像干枯的河道寂寞相望，

是黎明来临前的静止吧，

是人潮涌动前的蛰伏吧。

大白是安全防线下，一双双洁白耀眼的羽翼，

他们娴熟地拆棉签袋，取样，放入试管，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傍晚，

时间偷偷溜走，

防护服内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站起来活动筋骨的同时突然想起还没有

去过一次厕所。

“这支试管没有采满，差几个”

“节约医疗用品，不能浪费了”

“再等等，还会有人来”

大白在夜色中守着华灯初上。

菜商、配送员将一包一包的菜递交志愿者，

志愿者每家每户叩门，“谁呀”，“送菜”

一问一答的声音在楼层间回响，

简洁的言语，似钟声敲打的

幸福秒针。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曾经

只属于父亲的高大形象，瞬时浮现。

防护服内藏着的真诚眼神，它的余温

传递给接过蔬菜、肉制品的手，

沉甸甸又亲切满怀。

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

他照见错落有致的屋顶，

很快躲进云层——他想看到店门大开时，

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群，

想听到街道有一声，没一声的悦耳鸣笛，

想品味窗内飘出的笑谈和缕缕饭菜香。

他在江面上的投影，是一个个愿望：

我要和树上的鸟儿一起歌唱，

要到千里之外守同一个月亮，

要和人烟在一起，到自然中去，

要与友朋相聚，我想回家……

相似的心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飘荡。

我们在等一个叫曙光的孩子，

他撬开一道希望的缝隙，

让光亲吻我们的脸颊。